3月13日星期日早上, 雖然一早有點寒意, 但隨著晨曦初現, 居然陽光普照, 非常適合比賽, 哨子聲一響, 隨著大隊, 由烏蛟騰往鹿頸方向大步邁進, 雖是下坡, 但不想亂了節奏, 仍保持著中游位置。經過轉折點返回烏蛟騰, 上坡時開始超越不少跑手。返回轉項區後, 換鞋亦很順利, 出車時居然也超越不少車手, 今次比平時練習發揮更好, 平均快了3-5K, 到了第二圈, D文兄也趕了上來, 到了最後一圈, 仍可見到D文兄尾燈, 估計到轉項區, 只差一分鐘而已, 跑步應該可以追上, 而且單車項同組超越我, 只有一､兩架, 估計自己應該是4､5名位置, 跑步應可進佔3､4位…
但天意弄人, 有新手誤會大會工作人員旗號意思, (旗號只是通知你應該轉彎的位置, 並非要你轉彎, 只要你完成三個圈, 便應繼續前去轉項區), 我已經從後大叫前面車手繼續前去, 不要右轉, 但前車手居然慢車, 甚至停車問旗手…. 停車位置剛好是賽道中央, 左邊是石壆, 煞車已來不及, 中線一列雪糕筒, 走不過右線, 唯有走左邊, 但前車手已經停車, 往左傾, (這是沒有著 lock 踏的好處, 可以隨時停車), 下意識再轉左, 便向山邊撞去, 左肩順著山坡刷過, 前轆再碰到石壆, 跟著失去控制, 半邊身順著路面擦去, 停定時, 全身已不能動彈, 尤其是左後肩劇痛不已… 單車又壓在身上, 只有左面lock 踏鬆脫, 右面lock 踏連腳仍掛在車上… 不消一分鐘, 已聽到工作人員趕過來, 指揮其他車手, 急救員第一時間問:
「依家同你移開架車, 痛就出聲」
「可唔可以同我除咗隻鞋先!」
「郁唔郁到? 邊度痛?」
「唔得, 郁唔到, 背脊肩胛骨好痛…」
「弊, 中咗, 快啲攞擔架床… 右手有無反應? 郁嚟睇下! 左手有無反應? 郁嚟睇下!」
「左手好痺, 郁唔到, 手指係唔係發黑發紫?」
「唔係, 唔駛驚! 對腳郁唔郁到?」
「郁到… 對腳無撞倒!」
「依家移你上擔架, 忍住痛!」
跟住又有一､兩個急救員替我清洗手､腳傷口, 跟住包紮, 動作好快, 十分專業; 期間警員､大會工人員已經趕到,問我所有個人資料, 與及在場其他同行車手資料… 雖然說認識D文､ivan､通利… 但通通都是網名, 他們亦未必知道我姓甚名誰… 幸好平日比賽時交上不少跑手, 大家都知道真名… 所以順口指了一個跑手, 後來才知道該名跑手家住元朗, 又要山長水遠替我取回隨身物品, 真是過意不去!
不知是否熟能生巧, 警員､醫護人員､急救員､大會工作人員, 分工好有黙契, 不消5分鐘, 已經完成所有工序, 最後發覺自己經在擔架床上, 紮得很穩當, 還上了個頸箍, 隨即上了救護車, 途中醫護人員說:
「Check到你血含氧量好低, 要帶氧氣罩呼吸…」
(無理由吖, 啱啱比賽緊, 應該含氧量高至啱, 唔通真係斷骨, 吉穿咗個肺??)
又不用10分鐘, 去到醫院… 真要多謝在場所有警員, 醫護人員､急救員､大會工作人員的幫忙, 才可以第一時間到達醫院!
很快有醫生過來診症, 知道一切後, 先打一支破傷風針, 以免泥土有破傷風菌
(我響馬路度擦損喎??)
接著安排照x 光, 但都要等約半句鐘, 才可以推入去照, 誰知那位管房說:
「我都知你唔郁得, 但偏偏係要照你唔郁得GE 地方, 我呢度得一個人, 想搵個人幫手都無…」
(咁即係點? 話知我好痛, 照樣塞塊板嚟幫我照?)
原來都要靠我自己想辦法轉身去遷就他…
「C-hing,照最痛ge 地方得啦, 其他手腳唔痛唔駛照啦!」
「錯錯錯, 病人永遠都係錯ge!」
「吓, 咁個頸箍可唔可以拎走, 轉唔到身喎!」
「唔得喎, 呢件係道具嚟, 點都要擺響度做下樣!」
(你都話係道具, 即係無用啦!)
就是這樣被他折騰了5､6分鐘, 才照到5､6張片, 真是痛到入心入肺!
接著推出去又要再等, 這回又要半個鐘方推至急症室見醫生…
「你有3､4條肋骨斷咗… 好彩個肺無事, 暫時睇唔到有咩野器官受損, 但都要入院觀察…」
(原來真係斷肋骨, 左手根本郁唔到, 無反應, 淨係手指陣陣下, 又透唔到氣, 透大力啲痛到標眼淚, 點解亞運單車選手黃蘊瑤仲可以拎起架單車繼續踩, 仲攞埋個銀牌?? 佢ge 忍痛能力同意志力真係異於常人!)
「嚇, 係咪要打石膏, 紮住曬咁!」
「唔係喎! 斷手斷腳就話打石膏, 斷肋骨無得打石膏, 淨係休養6-8個星期啦! 我地呢度醫院細, 做唔到咩野, 一陣搵姑娘幫你洗傷口, 然後送你去B醫院…」
「比賽到依家, 一滴水都無飲過, 好口渴, 可唔可以飲水?」
「唔得喎, 唔可以飲水住, 俾條脷睇下… 唔… 真係好乾, 一陣俾舊濕棉花你含住, 唔好飲喎!」
洗完傷口, 又推我上車, 好快去到B醫院, 地方又大, 設備又先進, 先做一下肚掃瞄…
(又唔係生仔, 又無話撞親個肚, 做咩掃個肚??),
跟住循例照X 光, 又推出去等! 等了半句鐘, 終於見到醫生啦!
「你都知有3-4條肋骨斷裂, 一陣安排你再洗傷口, 然後入院…」
「咁要住幾耐?」
「幾碼都要三､四日, 依家你痛成咁, 郁又郁唔到, 可能要一個星期!」
「跟住係咪可以出院番屋企?」
「番屋企都要抖, 若果調理唔好, 好容易有肺炎, 咁就手尾長…」
「嚇, 斷肋骨同肺炎有咩野關係?」
「依家斷咗肋骨, 用唔到胸腔抖氣, 個肺容易積住啲分泌物, 若果清除唔到, 會造成肺炎… 所以會加大止痛葯GE 劑量, 等你無咁痛, 多啲用個胸腔呼吸, 有無葯物敏感…」
「無!」
「先同你打一針止痛先!」
跟住又半句鐘, 由早上8點半發生意外, 到B醫院前後差不多用了三､四個鐘, 接近1時許, 一滴水､一粒米都沒有, 真是痛､渴､飢交迫!
終於上到病房…
「我係你ge 主診醫生A醫生, 依家會用最大劑量ge 止痛葯幫止痛..」
「哦! 依家可唔可以飲水?」
「得, 叫姑娘攞俾你, 不過先同你吊鹽水…」
接著幾個姑娘又插針又插喉, 帶手帶､換衫…
插針那位姑娘真是過份…
「你條血管好幼喎, 搵唔到ge !」
(話曬叫做馬拉松跑手, 已經無咩野脂肪, 都摷唔到??)
「同你吉個第二條, 嚇, 手肘個條都好幼, 吉嚟吉去吉唔到GE!」
(真係火都嚟, 平時我地放低隻手, 已經青筋暴現, 邊可能搵唔到!)
「都係同你再紮過, 吉番手背個條…」
(哦, 原來係你無紮到手臂, 累我吉咗三針!)
「你件衫除唔除到? 除唔到幫你剪咗佢?」
(緊係除唔到啦! 成個頸箍響度)
「件衫都爛成咁, 剪咗佢好唔好?」
(炒一野, 件衫會爛成點啫?? 事後睇番只係膊頭位穿咗… )
「A醫生, 咁個頸箍除得未?」
「等我睇下先, 轉去左面, 有無痛? 再轉去右面, 有無痛? 條頸痛唔痛? 唔痛? 除得!」
(嚇! 個程序咁簡單, 點解唔可以一早除??)
跟著連忙灌一大壺水… 再即刻叫姑娘聯絡家人, 以免擔心, 原來之前留名的跑手已經通知太太, 不過去了A醫院, 連忙著她趕來B醫院。誰不知未入門口, 已經嘔吐大作, 居然嘔了一大袋黃膽水, 方才飲的一大壺水, 全部嘔清, 接著天旋地轉, 胸口納悶! 連忙問B醫生是否病情轉壞?
「呢啲係止痛葯ge 副作用, 無事GE!」
(咩野止痛葯咁犀利? 食咗會令人又嘔又暈又作悶?)
「嗱, 呢件吹波仔, 你得閒要拎嚟吹下, 費事你唔郁個胸腔, 直至三個波都吹到上去為止!」
試吹一下, 一個波都沒有動靜, 肺太弱, 根本吹不動, 再吹又痛…
「最好吹到第二個波啦! 得閒練下!」
終於到了晚餐時候, 整天沒有進食, 應該非常肚餓, 誰知吃了兩口, 已不想再吃, 大概是嘔吐過度, 加上胸口納悶, 影響食慾, 不如休息一會方才進食, 進知喝了兩口水, 又再嘔吐發作, 還連續嘔了兩袋, 整個人已經好虛脫… 加上葯力發作, 已經神智不清, 矇矇矓矓下睡著了, 飯也忘了吃…
怎知睡夢中給姑娘弄醒…
「朝早到依家, 都無小便喎!」
「今朝我比賽, 成個幾鐘, 已經缺水, 又唔俾我飲水, 到可以飲水, 又嘔突埋, 點會有小便呢?」
「係唔係都試下啦? 俾隻鴨仔你試下好唔好!」
(好, 話你又唔信, 就試下… 好耐好耐, 都出唔到, 真係唔慣用鴨仔小便… 差不多成分鐘, 先至有反應, 結果成隻鴨仔滿瀉!! 嚇到姑娘儍咗企响度!! 以為我扼佢!! 我都好奇怪點解會有咁多小便??)
不久, 又給姑娘弄醒…
「量血壓…」
(做咩野夜晚都要量血壓??)
不久, 又給姑娘弄醒…
「夠鐘食葯…」
「咁快又食?」
「6個鐘啦, 唔食好易痛!」
不久又給鄰床的鼻鼾聲吵醒, 整晚不能成眠…
早上六時許, 又給姑娘弄醒, 要替我抹面､食早餐, 先來兩口水, 未食早餐, 又嘔吐大作, 扶著床邊, 兩手發抖, 只餘絲氣息… 哪有胃口吃早餐, 倒頭便睡!
不久, 又給醫生弄醒…
(唔知點解朝早咁多醫生, 廵來廵去…)
應該係首席醫生, 帶住班見習嚟, 望下個file , 又問我情況…
「點吖?」
「幾…好…, 有…心…啦!!」
「點解唔食早餐?」
「無…胃…口… 睇下… 遲啲… 食唔… 食到!!」
不久又有一班操英語的醫生過來…
「…rib fracture, we’ve given him XXX, XXX….」
望下我, 笑了一會, 離開!
不久, C醫生來廵房…
「今朝點吖, 有無咁痛? 10度係最痛, 依家幾多度?」
「大約6度!」
「點解唔食碗粥?」
望住碗粥, 毫無食慾, 跟著又嘔吐起來, 一早前後嘔了2､3次, 一次比一次杰,
因為已經無水可嘔! 又頭暈, 心口又翳, 好不舒服…
即刻問C醫生…
「咁…嘔落…去, 唔係…痛…死…係虛…脫…而死, 我… 唔想… 再食…止痛… 葯啦!」
「放心喎, 兩日唔飲水, 唔食野, 無事ge ! 咁同你打支止嘔葯, 等你可以食番野, 再同你轉止痛機…」
(緊係無事, 我仲生勾勾企响度!)
「咩…野…係…止…痛…機?」
「好正架, 係你自己決定幾時用葯, 要ge 時候先至襟機!」
(心諗, 都好, 反正我都唔會點襟!)
「姑娘先同你打兩先強力止嘔葯…」
(兩支咁多, 會唔會有反效果??)
昨天至現在真是滴水不沾, 因為全都給嘔了出來, 打針後連忙喝了一杯水…
怎知, 又再嘔吐大作, 比喝進去的還要多… 真要命!
(真後悔給醫生騙了, 原來止嘔葯是不能止嘔的, 或者止痛葯下的劑量太強, 止不到!)
接著看護送來一部止痛機, 全新的, 看看標籤, 今年一月才到…
「攪掂晒, 試下襟一襟, 睇下有無葯到?」
「吓!, 唔係需要時襟咩?」
「咁第一次都要試下啲葯到唔到吖?」
「咁呢隻葯, 又會唔會嘔架?」
「放心, 呢隻係第二隻止痛葯, 包保唔會嘔!」
(做咩野一早唔拎呢部機俾我用呢?? 等我嘔到死死下!!)
就這樣被姑娘甜言所騙, 按了一下…
(事後, 緊係嘔到9彩… )
最後果兩袋重杰過啲痰, 重係黑色, 我估係胆汁!
成兩日已經無得食､無得飲, 仲嘔十幾次, 成個人好虛弱, 又頭暈, 心口又翳, 非常難受!
(這時想起母親彌留的影像, 記得她住院期間, 又是這樣插喉插針, 她說很難受, 很辛苦… 要拔去所有喉管, 結果經我們同意下, 看護將母親雙手縛在床邊… 甚至母親不能自已呼吸, 我們又讓醫生剝去母親的牙齒, 將呼吸器的喉管硬插入母親喉頭裡去… 母親年紀大, 身子差, 已經很虛弱, 這樣不人道的治療方法, 怎會有起色, 結果不久, 便撒手塵環,與世長辭。記得葬禮禱文中, 我還說母親很堅強, 與病魔惡闘多天… 其實是我們讓她受苦多天!)
想到這裡, 我想休息一下, 精神應該會好一點…
到了中午, 又給姑娘弄醒食飯食葯…
D醫生問:
「做咩唔食葯?」
(原來枱面放咗兩劑葯)
「已.. 經… 有… 部… 止… 痛… 機… 仲… 要… 食… 葯丸??」
「哦, 係咁, 但朝早襟咗一下, 到依家無襟喎, 做咩野唔襟?」
「唔… 係… 需… 要… 時… 襟… 咩… 我… 都… 唔… 需… 要…」
「你唔痛咩??」
「我… 痛… 但我… 仲… 驚… 嘔,
嘔… 到… 我… 散… 晒…」
「咁食呢隻紅色特效止痛葯, 一定唔會嘔!」
(吓, 又係呢招, 領個野喎, 點會信你吖!)
「咁另外一粒呢?」
「個粒係胃葯, 驚你個胃受唔住」
「你唔駛氹我食止痛葯啦! 我點痛都唔會食啦!」
(其實諗番起一位中醫師講過, 好多癌症病人唔係死响癌病, 好多時死响肝衰竭､腎衰竭, 或者其他器官失效致死! 食食埋埋咁多葯, 唔死至奇! )
跟住D醫生抓來姑娘一齊勤我食… 我當然誓不低頭!
(最後想起不知那一部電影情節, 病人若不逃離醫院魔掌, 必死無疑!!)
(本來我入院時生存指數有7, 依家得番4! 咁落去真係隨時瓜得!)
(其實自己知道, 這樣嘔吐下去, 根本不是辦法, 醫又幫不上忙, 既無胃口食飯, 更加不敢飲水… 遲早死在這班年青醫生手裡!)
「我要出院! 醫生我要出院!」
「先生, 你要諗清楚, 以你目前情況, 絶對不適宜出院…」
「呢度醫院有咩野唔好?」
「… 無湯水!」
「可以叫家人拎嚟!」
「… 我住XXX, 太遠, 山長水遠叫家人拎嚟, 好辛苦老人家!」
「先生, 等我一陣, 我去商量下先…」
不久C醫生經過…
「部止痛機用成點吖」
「… 無用過, 我驚嘔… 而且, 我講咗…要出院…」
「唔得, 你咁個情況, 點可能俾你出院呢? 除非你吹起三個波俾我睇, 先俾你出院,」
「… 醫生… 你真係…識講笑… 尋日… 一個波…都吹..唔到, 今朝…勉強…吹到…一個波, 不如…你話…吹…兩個波, 我…痛都…吹俾…你睇…」
「好, 試下!」
(生死尤關, 我痛死都要吹兩個波, 點知一吹係兩個半, 真犀利,
醫生都無話可說!)
接著一群醫生到我床邊… (B,C, D, E, F… 但不見主診醫生A?)
「醫生, 我很清楚我的病況, 我有三條肋骨斷咗, 只要keep 用胸腔呼吸, 得閒吹下波仔, 應該可以控制到肺炎…」
「咁你肋骨啲痛…」
「醫院會唔會開定啲止痛葯俾我看門口?」
「得ge! 都會安排你去屋企附近門診洗傷口」
「咪係, 呢度其實好好, 不過我唔慣, 連大小二便都出唔度, 好慘!」
「咁好啦, 先生你咁堅決, 等我地出晒啲文件, 簽番就出得院啦!」
我高興得幾乎要要喊出來, 我的生存指數立即升上5, 連忙打電話俾太太來接我, 誰知她第一個反應: 「為什麼要走? 醫院東西不好吃? 你好了嗎? 」真是有口難言。只好說回家後告訴一切真相! 都不知道自己那來力氣, 居然一點痛都不怕, 換好衣服, 等太太到來, 怎知太太未到, 還有最後一次的嘔吐, 結果要伏在床上等太太… 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 怕再嘔吐, 不先喝水, 先小啜一下運動飲料, 過咗一會, 再小小… 小小… 的一口一口喝著, 居然沒有嘔吐! 接著才小小進食粥水, 居然有便意, 雖然不多, 但總算有! 便連忙上床休息。
因為不敢食止痛葯, 所以整晚睡得不好, 但第二天醒來, 已沒有虛弱, 頭暈, 心口翳悶的感覺, 之後還可以喝水､吃早餐… 胃口大開, 更還有一次排便, 非常通暢! 現在還可以不需人摻扶, 走動一下! 生存指數已達9級! 再量一量體重, 兩天足足輕了5公斤!! 想來是平時訓練上量上得夠, 即使兩天沒有進食, 喝水, 身體為了排毒, 將體內水份當尿液排了出來! 怪不得一般癌症病人到死時只餘數十公斤!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資深醫生跑手,看了這篇文章, 有甚麼啟發… 現在一般公立醫院醫生, 非常年青, 我相信他們有高明的醫術, 但缺乏醫道, 醫人之道, 想想換了病人是你的親人､孩子… 你仍會這樣折騰病人嗎? 經過這一次可怖的經歷, 我對香港的公共醫療失去信心, 也對西醫失去信心!
[ 本帖最後由 rockiec 於 2011-3-15 22:05 編輯 ] |
發表於 2011-3-15 22: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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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6 13:3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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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ce 於 2011-5-8 14:39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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